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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厦或者钟楼都可以。

    程筱晨泪眼迷蒙，抬头去看。因为坐着，实现能达到的高度是有限的。她只看到来来往往的车辆，还有步行街上面络绎不绝的人。

    又是一个很诚实的回答：“人。”

    她看到好多人，可是这些人，却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。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，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能真的陪着她，让她不这么孤单无助。至少伤心难过的时候，还能够想起来：我可以回家。

    “等我来接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凌天爵发这条短信的时候，已经在车上了。

    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但是可以猜到，小晨现在情况很糟糕。

    难道是程倩那边出了问题？

    可之前打电话的时候，她说话还挺正常的。虽然第二次，程筱晨挂的有些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这傻丫头，可别误会什么事情，想不开了。人在绝望的时候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，凌天爵深有体会。

    他让凌宇熙找了很多司机，以程倩家为中心，呈现圆形撒网式搜索。每一条街都有部署。

    凌天爵坐在车后座，前面司机开着车。要不是自己的腿现在还不便利，他真想亲自踩上油门，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程筱晨的身边。

    程筱晨坐了很久很久，把她和程倩之间所有的事情，全部想了一遍。那个她一直觉得很熟悉很熟悉的女人，一瞬间忽然陌生的让程筱晨觉得，自己似乎未曾真正了解过她。

    只知道她对自己很好，程筱晨便依赖那种好，想报答那种好。却从来没有用心去倾听，程倩要的到底是什么。

    所以程筱晨永远不会懂，为什么程倩会选择楚子惟。以前不懂，现在也不懂。

    她从来都没有真的了解过这个姐姐，一直都是想当然的觉得她必需付出，必需按照程筱晨认为正确和健康的方式生活。

    程筱晨是一瞬间明白的，她原来一直都这么自私。

    凌天爵坐在车子里面，手里握着手机，等待着那些司机给他带来好消息。可是，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。他只好不停的让手机处于常亮模式，以证明手机运作正常，没有出现故障。

    他真的很怕一个不小心，就把程筱晨给弄丢了。

    “大少爷，那个女孩是不是程小姐？”司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，最先发现了目标。

    凌天爵急忙顺着司机所指的方向看去，大雪纷飞的人群中，那个娇小的身影，显得这样落寞和颓废。她乌黑的头发落了好多雪花，样子很美，却让人忍不住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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